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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08版) 為此,止園小區組織了一支28個人的垃圾分類志愿者團隊,每天上午兩個人,下午兩個人輪流排班,在垃圾廂房旁幫忙分揀垃圾,遇到沒有垃圾分類的居民會進行提醒。對于不配合的居民,志愿者會苦口婆心地規勸;勸說不成,會自己用手將垃圾分揀出來。一位居民志愿者告訴記者,不少志愿者都碰到過外賣的湯水撒了一身,有人還碰到過排泄物。 時間久了,不少居民來丟垃圾,看到志愿者站在垃圾廂房旁邊,如果沒有分類,就會覺得不好意思;保潔員則每天把垃圾廂房擦得干干凈凈,并在垃圾桶旁放置了水盆,讓居民扔完垃圾后可以洗手。慢慢地,自覺分類垃圾的居民越來越多。 現在,絕大部分居民對垃圾分類不再陌生,在分類投放點,處超過60%居民能自主參與干濕分類,還有不少居民主動向居委會提建議增設垃圾分類點。居委會負責人介紹,目前居委會已完成了居民綠色賬戶卡的制作,居民持卡率為90%。后期掃碼志愿者會上崗工作,居民扔垃圾后可以掃碼攢積分,積分可以換購獎品,鼓勵居民垃圾分類。 后端:不妨向國外取經 而在后端,目前我國生活垃圾分類的管理機制并沒有理順。 “生活垃圾收集有街道、居委會、物業,垃圾清運和處理由環衛部門負責;再生資源的回收有環衛參與的,也有專門從事回收的新型企業參與;有害垃圾由環保部門負責,醫療垃圾由環保和衛生部門負責。”清華大學中國循環經濟產業研究中心主任溫宗國這樣描述目前的管理機制。 他表示,對垃圾分類與再生資源回收,可統籌合并相關部門的管理職能,充分發揮各參與主體的協同作用。比如統籌合并商務部門、環衛部門在廢舊物資回收、垃圾收運處置的兩項管理職能,將原有的兩個體系從源頭投放、收運系統、末端處理處置等三個環節進行統籌規劃與設計。同時,要實現可回收物分類與再生資源回收銜接,有害垃圾分類收集與危險廢物處理銜接,易腐垃圾或廚余垃圾分類收集與生物質資源化利用銜接,實現分類后的垃圾進入不同處理設施分類處理,防止因垃圾體外循環而造成二次污染。 而理順管理體系之外,管理理念更應該跟上。再生資源行業也是生活垃圾處理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關系民生的基礎性公益事業,政府應予以適當的財政補貼和稅收優惠。還應鼓勵社會資本、專業化企業參與到垃圾處理的具體環節中。只有這樣,才能擺脫再生資源行業由市場主導、垃圾處理行業由政府主導的“兩張皮”局面。 為尋找垃圾分類的鏈條式解決方案,2015年起,《公益時報》曾先后兩次派出記者前往日本考察,并帶回了鄰國的寶貴經驗。 在日本,垃圾分類工作也相當不易。 日本的每個家庭需自行購買對應不同類型生活垃圾的垃圾袋,并且很多地區要求實名制購買,從而進一步要求民眾提高自覺性。 同時,針對不同的垃圾也分別有詳細的投放方法的規定,如可燃燒垃圾、不可燃燒垃圾、塑料容器和包裝要裝在45升以下透明或半透明的垃圾袋里;瓶和罐以及有PET標識的塑料瓶則要放到指定的網兜內;而大型垃圾則必須申請上門收集等。 日本對一半以上的人口實行垃圾從量收費。一般情況下,有害垃圾和資源垃圾的收運是免費的,可燃燒垃圾和不可燃燒垃圾的收運則要按垃圾體積付費。這就意味著,多扔垃圾多付錢。 而如果垃圾沒有被分類的話,是不會被裝車拉走的,一直堆積在家門口的垃圾則會被舉報、罰款,甚至觸犯法律。 在東京的東京都廢棄物填埋處理場,《公益時報》記者看到,該處理場有中央防波堤內側填埋地、中央防波堤外側填埋處理場和新海面處理場等多個填埋區,整個東京的垃圾全部都運送到該處理場進行處理以及填埋。 不同的垃圾有不同的填埋軌跡路線,如可燃垃圾在焚燒場進行焚燒處理,不可燃垃圾在粉碎場進行粉碎處理,大件垃圾(如冰箱、床等)由居民將其各部件按照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以及可回收垃圾等仔細分好,送至不同中間處理場進行分別處理。進行這些處理措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減少填埋量,延長垃圾填埋地的使用壽命。 而在日本愛知縣豐田市,分類后垃圾的最終歸宿是一家名為“豐田市環境檢測中心垃圾發電廠”的非營利組織。 豐田市環境監測中心垃圾發電廠由政府投資興建,委托豐田市環境監測中心管理,每年利用垃圾發電向日本國家電網售電可獲40億日元的收入。發電廠的工作人員表示,發電廠每年的運轉費用遠不止40億日元,屬于虧損運營,但即便是這樣,這家發電廠也已運行了40余年,每年虧損由日本政府補貼。 談到這種虧損,日本的工作人員也笑著說:“其實,環境保護就是要付出昂貴的經濟代價,就像中國有個詞叫‘燒錢’一樣。” 的確如此,有國內業內人士算了筆賬,以廣州為例,如果持續3~4年,僅發放垃圾袋就需14億元,以200人配1名指導員計算,廣州市1800萬人,每年需花費40億元。這樣的投入,即便對于發達城市來說,也是不可想象的。 (綜合報道) |